一名渴望成就之密續行者的故事

29 November 2021
當我離開母胎,睜開小小的眼睛看向這世界時,已經距離世尊您暫時闔起外相上的慈悲眼眸有兩千五百多年的時光了!我未曾親見您——就此而言,我是不幸的。然而,我確實極有福報,能够一窺您的榮光,以及您傑出後繼者的天賦異禀。
現在,我們可能正在見證您對地球的統御開始進入終結——您的指引明燈正逐漸暗淡;曾經如此珍視您及那些與您相似者的地球居民,他們的心變得冷硬。對我而言,您說過的字字句句所含攝的豐富內容、關懷與慈悲,令我感動得寒毛竪立;您的典範,令我熱淚盈眶。由我如此鐵石心腸、驕傲自負的人說出這些話,尤其非同尋常。
當我穿過加拿大雨林的巨大雪松,沿著明亮的綠松石色湖岸行走時,兩千五百年前曾經令您肌膚感到溫暖的同一個太陽所放射出的光芒,照耀水面,波光粼粼,燦爛炫目。
您的法道,您為我們安立的道途,告訴我們如何在地球上生活,如何就只是觀看一顆露珠,如何在一陣驟然狂風中安住,如何完全沉浸於茶的滋味——如何度過生命,直至我們的最後一口氣。但您從未打算就此止步。您深深關切我們的覺醒,這驅使您引導我們朝向更高的真理前行。您精心規劃,暗自籌謀,直到您說出的每一字句都被設計成能夠誘導我們邁向對此實相的圓滿了悟。
您的心中只有一個願望:願我們全都能夠見到實相。多年以來,愚笨、怯懦但頗有福德的我,暢飲您能點石成金的話語。您的追隨者的追隨者的追隨者們令我著迷,我自己也變成一個追隨者。在我追隨的人當中,有些剃著閃亮的光頭並托鉢,有些留著髮辮,還有些人仍然以在家居士的形象生活在這個世界上。
我寫這些話,是為了慶賀自己陶醉於您的那份歡喜。我為自己而寫,不是為他人而作。我不敢思慮超越「我」以外的範疇。但是誰知道呢?也許我的故事會點燃其他人的靈感火花。
在一九七〇年代末期,我追隨著一位長髮男士,他持有稱作「耳傳」的兩千五百年傳承。這個從未中斷的傳承擁有無數種方法,能够喚醒我們、將我們引領至實相,並終結這個看似永無止盡且徒然無用、毫無意義的遊戲。我的上師,這位長髮男子,讚揚其中一種方法最為高明:遊方之道。然後他建議我考慮成為遊方者。
我渴望去看看這個世界,並熱切地想要逃避一切責任,遊方者這個想法令我興奮不已。我真的能成為遊方者嗎?我立即請求上師再多做些講解。但是當他講完我做選擇所需要瞭解的所有信息時,我意識到,在我稱作「今生」的投射中,遊方的戒律超越我力所能及的範圍。要想成為真正的遊方者,我必須發誓永遠不回到自己熟悉的舒適區域中,永遠不問路,並且必須在對一個地方甚至只有一丁點熟悉感的那一刻就立即離開該處——如果我體驗到絲毫的安全感或舒適感,如果人們開始認出我,如果我的臉被朋友或陌生人第二次看到,我就必須立刻離開,繼續遊方。
我的心沉了下去。
即使在今天,當我沿著一條經常被人行走的小徑穿越加拿大的荒野時,我也害怕迷路或走入歧途。無論我多麽小心翼翼地走在擇定的小徑上——一條我已經開始感到留戀的小徑——我很清楚我的旅程必然會達到一個終點。恐懼已然令我的冒險旅程和解脫道蒙上陰影。
我想起當年自己意識到最好的生活方式——遊方者的生活——並非我力所能及的那一刻,我的心再次下沉。之後的數個星期,有很多很多的夜晚,我輾轉難眠,感覺淒慘沮喪。
我的長髮上師看見我的經歷。
「你為何如此灰心喪氣?」他問道。
我告訴了他。
「你無需憂慮,」他說,「你只是尚未獲得所有必要的信息。而且,」他補充說,「你還不明白,世尊是智慧與悲心的化現。」
「為何這麼說呢?」我問道。
「在這些暗世,在這個爭鬥時期,」他回答說,「喜愛、仰慕、崇尚『成為遊方者』這個理念,以及嚮往渴望如遊方者般生活,這種渴求與真正去實踐是一樣的。」
我望向他的眼眸深處,這不是無實質意義的勵志話語,他不是傾瀉出陳詞濫調來安慰我,他確實意有所指。
這一切發生在很久以前。如今,連我的長髮上師也已經離開我們。然而奇蹟般地,我還在這裡,仍在呼吸。我依然在此見證著我們在這星球上的生活轉變,我們的蛻變。
真令人驚奇,我竟然已經活了這麽久。我出生在第一個人類被送上太空的那一年,那是人們依靠書寫信件並郵寄來交流的年代。如今,我在虛擬會議室裡和我的人類同伴們交流——我原本打算寫的是「一點擊滑鼠就進入」,但被告知現在就連滑鼠也被認為是陳舊過時的技術。
我出生在人們較少旅行且世界各國更加自給自足的年代,如今我活到得以親見全球化的影響:能吃從中東進口的椰棗,並經歷這個正在肆虐人類、不斷變異的病毒所帶來的影響。
在這一生中,我一直聽到我們這個世界的領導人在口頭上宣揚自由、解放、平等、正義等概念。我還活著,還在呼吸,還在被告知同樣的空洞承諾。
即使如此,在這些存活、呼吸、麻木、散亂的所有時刻中,我依然記得上師告訴過我的一些話語。感謝世尊和那位長髮男士的加持,我仍然記得他的那些故事、他的教導、他適時的建議。我還記得在他溫柔、關注的眼眸下成長是什麼感覺。
當我吸進這些巨大雪松的芳香時,拔下芬芳杜松葉用作修法供品的鮮明記憶,歷歷在目地湧現。從日出到日落,我長久明亮的童年日子裡滿是歡笑玩樂。我記得和朋友坐在一起,他們只需一個眼神,就能輕鬆地將明火上的麵餅翻面,或者徒手抓住最毒的蛇。當上師們發現他們的行為時,我的朋友們被痛駡一頓,因為他們讓自己被微不足道的神奇力量變得散亂。
在我十幾歲的時候,對理性主義、科學、數學、推理論證的世界有了更多的接觸,這讓我對自己有關神奇魔法的記憶感到很難為情,以至於我總是迴避談論自己生命中的那一部分,因為我不想被歸類成跟不上時代、拒絕接受新資訊的人。但是現在,數十年之後,似乎我們人類已經被灌輸了太多的推理和科學,如今我們欠缺的是仁慈、謙卑和魔力。近來還有什麼人在乎仁慈呢?有太多的父母教導孩子說仁慈是一種弱點。我們有多少人會以德報德,和善地回應他人的仁慈呢?我們缺乏勇氣懷抱真正的謙卑心,於是教導孩子們披上傲慢自負、粗魯無禮的外衣,因為這會讓他們在協商談判中占上風。最糟糕的是,我們甚至缺乏對魔法的基本欣賞。
從白宮、唐寧街十號到克里姆林宮和東京國會,政客們對赤裸裸的現實視而不見:只要他們能在自心中尋得些許仁慈、謙卑和對魔法的欣賞,即可對人類和我們世界正在融化的南北極更有助益。然而,儘管這三者在我們心中已被榨乾,但我仍然記得,我的上師是如何出於智悲而歡喜授予我們關於這個世界矛盾本質的深奧、富啓發性的教導。他向我們介紹了一位神奇、大樂、「顯空不二」的本尊——是不受名稱、性別玷染的本尊。那一刻的記憶深深烙印在我心中。
我記得當時我多麽渴望親近這位本尊,我多麽迫切地請求上師為我引介。在他沒有立即答覆時,我無情地一再煩擾他。
「這本尊在哪裡?」我一遍又一遍地詢問,「我如何找到這位本尊?」
終於,他開口了。
「 見到這位本尊是再簡單不過的事情。」他說,「但其簡單性可能是你最大的挑戰。」
我的上師看著我閃閃發亮的眼睛,他肯定注意到潛藏在我熱忱下的頑固決心,因為他接著說:「世尊教導過會見本尊的無數方法,但它必須自然發生,甚至是有些殘暴地發生。而且你必須毫無拘束顧忌。即使如此,當它真正發生時,卻又令人感覺相當平凡,毫不特別。」
怎麽會這樣呢?我感到困惑。
上師似乎能讀取我的心思,他停頓片刻,然後說:
「正是你想要某個特殊事物的渴望令你無法看見『平凡』的光榮璀璨。閉上你的眼睛,他就在那裡;睜開你的眼睛,她就在那裡。每次你眨眼時,本尊在歡笑。你可能在喝茶,正當你把杯子舉到嘴邊時,有人非常高聲尖銳地大喊:『告訴我……!』就在那一刻,甚至在『 告訴你什麽?』這個問題尚未在你心中成形之前,本尊就出現在你面前,或坐,或站,或舞蹈。或者,你被告知要盡可能迅速地從這棵樹跑到灌木叢那裡,卻在半途中聽到要你掉頭返回的命令,這令你困惑驚愕。再次地,本尊就在那裡。」
根據我的上師所言,對於像我這樣只能在有性別、時間、空間的範疇內運作的人來說,顯然最殊勝的本尊不在我們能夠企及的範圍內。但是,一如既往,那位長髮男士掌握了世尊善巧慈悲方法的無窮寶藏。
「你渴望會見的本尊不是藍色,」他告訴我,「也不是白、黃、紅、綠色;然而,本尊也是藍、白、黃、紅、綠色。本尊非男非女,但『他』可以是『她』,『她』也可以是『他』。本尊非一非二;然而,本尊一下是有一大群眷屬跟隨的主尊,一下又是跟隨主尊的眷屬。名稱這類瑣碎淺薄的事物不具力量損傷染污本尊;然而,本尊以十億名號作莊嚴。如果你憶念本尊,他或她可能在那裡,也可能不在那裡,但其現前與否都是同等加持的泉源。」
我告訴上師我希望修持一個法門並恭敬地堅持他教我一種修持方法時,他說我可以把一朵花拋到空中,或者持誦這無名本尊十億名號中我能記得的所有名號。我上師的悲心如此之大,以至於為了讓我容易與本尊產生共鳴,他將最高級的技巧降級,對我描述本尊某些較為近似人類的特徵,例如千眼或千手。
總是貪婪且雄心勃勃的我問道:「信奉這本尊並親見他或她的最好最快方式是什麽?」
上師對我的提問沒有不予理會,他懷著始終不渝的慈悲回答說:「如果你確實想要見到這位本尊,有很多方法可以選擇。我會告訴你一個方法,不過如果你選擇用這個方法,我得警告你,它有很大的風險。」
那時的我年輕氣盛,確信自己能够應付挑戰。我也強烈意識到自己沒有做到上師不久前的吩咐——我沒有能力過遊方者的生活。因此,我渴望自己能夠成功完成他建議的至少其中一項任務。
「有什麽樣的風險?」我問道。
「你的生命。你可以嘗試三次,如果失敗,你的壽命將會大幅縮短。」
他的話讓我深思。我熱愛生命,我有非常多的事情想做,有很多書想讀,有很多一起玩的朋友,很多想要探索的地方,從太平洋海岸到馬丘比丘的頂峰。我能拿所有這些冒險嗎?我翻來覆去想了許多天。
最後,我的上師告訴我,如果我真的想被介紹認識這位無名本尊,我們必須在下一個沒有月亮的夜晚進行,而那恰巧就是隔天。
我不知道該說什麽。是的,我對法道的體悟與日俱增。是的,我深信兩千五百年前闔眼的那個人說的每一句話。是的,歷經數世紀傳至我上師們的教法完全有道理。但我能用自己珍視的生命冒險嗎?
結果,我始終沒有做出明確的決定。到了該給上師答覆的時刻,在我用顫抖的雙唇試圖擠出「是的,我是認真的」的前一秒,我仍然沒想好要說什麽。但為時已晚,上師已經在準備為我引介本尊了。
在他搖鈴灑花時,他說:「驅使你渴望認識本尊的願景,應該是希望令一切眾生從累劫的沉睡中覺醒。因此,你必須開始一項任務,讓你逐漸趨近此願景的實現。」
這是另一場將我們淹沒在萬壽菊花鬘下的繁複儀式的開場白嗎?我思忖著,同時想到瀰漫濃厚旃檀薰香的空氣會讓我的鼻子變得有多癢。或者是我即將被送入「遠離塵囂」的獨自閉關,為期數天、數週、數月或甚至好幾年?抑或是我必須在山頂或河邊建造一座寺廟或塔樓?
都不是。我不能拒絕的任務是:代表本尊向七名女子求婚。而且這七人全都必須在下一個無月夜晚到來前接受求婚,也就是不到三十天之內。
這項任務的規則很奇怪,我不能去找那些知道我的任務或這位本尊的女子。上師說,如果那麼做,我欺騙的不是本尊,而是我自己。我找到的新娘應該來自各個年齡層。只要我的七人名單中有任何一人拒絕,就必須重新開始。但我只能開始三次,如果三次嘗試都失敗,我的壽命將會縮短七年七月七週七天七小時七分七秒,以及七劫。我能向每位人選提出的唯一問題是:「你同意成為眾生中最崇高、最可信、最可靠、最强大、最莊嚴、最美貌者的新娘嗎?」而且我可以向她保證,一旦她嫁給她的殊勝求婚者,她想要和多少個凡人結婚離婚都行,因為一旦嫁給本尊,她就永遠都在本尊的家庭範圍內。
我專心聆聽上師的話語,但不知何故,沒有意識到這些話的意涵。我對自己的任務感到如此興奮激動,未能領會其後果。
「現在你已經聽聞這些指示,無法回頭了。」我的上師再度讀取我的心思,他說,「你必須立刻開始,全心全力投入於完成你的任務。」
「如果不成功,」他笑容滿面地補充說,「也沒什麽大不了的。畢竟,考慮到這個嘗試可以引領你多麼接近本尊,即使七劫也不是什麽大損失。」
那時,我終於意識到自己在拿七年多的寶貴生命賭博。那一刻之前,我一直無視上師的警告,誤認為那是某種隱喻。而當他面帶鼓勵的微笑看著我時,我從他眼裡看到和他告訴我遊方者生活時完全一樣的表情,他是認真的,失敗的代價是此生七年多的壽命。
當我著手進行第一階段的任務時,我為自己能够嘗試它而感到自豪,但也因為可能失去即使是七天的寶貴壽命而感到極為恐懼。而且,我還擔心自己會變成被社會排斥的異類:我的朋友、鄰居會怎麽看我,尤其是那些我去詢問的女子?萬一大家認為我瘋了怎麽辦?萬一這瘋狂的污名跟著我一輩子怎麽辦?
我的心開始狂奔。我應該從哪裡開始?有沒有一種簡單的方式,可以在沒有太多損害或不利後果的情況下,迅速、善巧地完成這項任務?我的社會地位怎麽辦?無論情況如何,生命還得繼續,我要如何保護我的形象、名聲和友情?我日夜思慮籌謀。我的心劇烈旋轉,以至連夢中都充滿各種想法和策略。
我知道自己沒有勇氣向偶遇的女性搭話,於是決定先去詢問那些出於其文化背景而會是安全選擇的人。我擬出一份名單,列下所有我認識的思想開放、接受性強、勇敢大膽、狂放不羈的女性。
我努力制定一個計劃,既能完成我的任務,又能保護我的名聲。隨著我一而再、再而三地增删塗改,我精心編制的可能人選名單逐漸變得凌亂模糊。這些女子是我的朋友,我强迫自己做出的那些關於她們的評判似乎有些不公平。這位是否足够開放?那位有足够的勇氣嗎?出名的長舌婦要考慮嗎?我怎能冒險詢問專說我壞話的女人?如果這位的父母反應很糟,到處亂說怎麽辦?如果那位平時人很好的丈夫追打我怎麽辦?
然後,奇妙的事情發生了。突如其來地,我想起上師告訴過我一個對於解決看似棘手問題的最有效方法——這是源自一日赤足托缽、隔日又盛裝坐在寶座上的世尊所教導的技巧,也是世尊讓這個想法在我心中浮現。我的上師說過,解決最棘手問題的關鍵就是向本尊乞求、懇請、祈禱能獲得他的親自加持和幫助。於是我就這麽做了。幾秒鐘內,就有一點點的「毫不在乎」進入我心中;逐漸地,我對未來舒適和社會地位的焦慮完全消融。
一位接一位地,我見到名單上的女性。相較於介紹說她們的靦腆追求者是我自己而不是某本尊,作為中間人的角色往往讓我感覺更難應付且尷尬。我送了禮物給其中一些人,對另一些人則是和她們不知所云地閒聊幾個小時,希望拉近關係。但最終,我那些策劃計謀全都是不必要的,我要做的就只是:嚥下我的驕傲、對被嘲笑的恐懼,以及這麼做可能對不只是我自己,還會對我的朋友、家人、傳承,甚至是我的歷史評價招致什麽後果的焦慮,嚥下這些,提問。僅此而已。
約二十天內,我就完成了我的任務。這完全要歸功於我的上師與本尊——上師即本尊,本尊即上師。
幾天後,我得知本尊的某些新娘受過極佳的教育。她們受過現代知識學科的訓練,能够理性思考,閱讀廣博,求知欲強,但卻違反了所有的理性判斷,就連最不可能的人選都毫不猶豫地跳出理性抉擇,答應了她們可能收到的最古怪求婚。
時至今日,她們的舉行婚禮的日子仍然留駐在我的記憶中。我仍然能看見那些萬壽菊花鬘,嗅到空氣中的旃檀芬芳。我仍然可以看到一名女子的手輕柔勾在塗著牛奶和蜂蜜、代表本尊的佛像小手上。
雖然,作為一名金剛乘行者,我應該視所有的女性都是本尊,但我發現自己對這七位女性懷有比對其他女性更高的崇敬,有著我預計在看向聖尊的妻子——明妃——時會感受到的同等敬畏與尊崇。
而我也有所領悟:不抱持別有企圖的私心就等同仁慈,而當仁慈與謙卑結合時,各種魔法的大門會霍然開啓。
宗薩蔣揚欽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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